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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鐘磊
昨晚下了一場雨。清晨,細雨夾著風還沒停。我準時來到學校,操場上濕漉漉的,只見教學樓前面的桂花樹下,滿是落下的葉子。風雨無情,落葉滿地。
我駐足下來,彎腰撿起一片落葉,仔細端詳著“失血”的葉片。一個學生走上前來,看著我不解地問道:“老師,您看著落葉發現了什么?〞
“我發現了好多東西咧,我不光在看它們,還在認真地讀它們咧。”我還在打量著落葉,小小的落葉,又枯黃又消瘦,完全失卻了春日里樹枝上那種“肥綠”的感覺——翠嫩欲滴、光鮮照人、生機盎然。它細弱無力的筋脈清晰可見,葉片卷曲,已經找不到昔日那種高掛枝頭、擁抱陽光、盡享雨露、開心舒展的風采。葉片上的“傷痕”仿佛告訴我,它曾經櫛風沐雨、戰勝病蟲而不墜“青云”……如今,葉落歸根。看它們一層又一層,密密麻麻,簇擁著生養它的大樹,不離不棄,等待著化成肥料、營養泥土的神圣時刻。因為每一片落葉都知道,等新的春天來臨的時候,它們將會站得更高。
如此看來,落葉離開樹枝,不必惘悵和擔憂,這也是生命的過程,是它的精彩一生,更是這精彩一生中不尋常的經歷。落葉由生長變為綠葉,漸次褪色,再次落地,化為肥料,最后變成春泥,這一系列短暫而不平凡的歷程,其實是為了更好的新生。
清風還在吹拂,葉片簌簌落下,學生們細細打掃著落葉,用撮箕裝好,然后細心地倒入垃圾桶,再由一個學生拿到垃圾池。他們分工合作,配合得恰到好處,忙而不亂,有條有理。這些孩子,每天早晨都如此,從不間斷,任勞任怨,小小年紀,樂于擔當和奉獻,真是難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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